《X戰警》輝煌背後被包庇的性侵慣犯!導演布萊恩辛格醜聞再起底:我們助長了一頭怪物

《X戰警》輝煌背後被包庇的性侵慣犯!導演布萊恩辛格醜聞再起底:我們助長了一頭怪物

因拍出犯罪懸疑經典《刺激驚爆點》(The Usual Suspects)而從此聲名大噪的導演布萊恩辛格(Bryan Singer),多年來面臨過多項性侵指控、亦屢遭被爆料他那古怪的性格經常造成拍攝現場烏煙瘴氣,幾乎每當一有新作問世,有關辛格的種種醜聞便隨之浮上檯面。

然而這些數不盡的負面消息,在好長一段時間裡,卻絲毫沒有撼動辛格在好萊塢取得的地位,辛格依然靠著《X 戰警》(X-Men)系列、《超人再起》(Superman Returns)等億萬大片繼續站穩影壇,直到 2017 年,MeToo 風暴延燒全球,辛格在好萊塢建立的聲勢,才算真正意義上地被這些醜聞給削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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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全球狂賣九億美金的《波希米亞狂想曲》(Bohemian Rhapsody)後,辛格已有兩年沒有新作,據所知,他手上目前也未有執導項目正在籌劃,但就在《X 戰警》第一集於上月歡慶上映二十週年的這段時間,《好萊塢記者報》(THR)所刊載的最新報導,則又再次揭露了更多辛格的醜聞,而且這次,有更多參與《X 戰警》製作的證人一同出面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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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最早被報導的指控,得回朔至 1997 年。參與辛格執導的史蒂芬金(Stephen King)改編電影《誰在跟我玩遊戲》(Apt Pupil)的數位未成年演員控訴辛格強迫他們拍攝全裸的淋浴戲,其中一名演員更聲稱他們若是拒絕,就會被辛格開除。

過了幾年,《X 戰警》第一集剛殺青不久的四個月後,又有另一起指控傳出。一名參與電影拍攝的演員聲稱,他遭到辛格的三名朋友及工作同伴強姦,不過他所提到的這些人,並無參與《X 戰警》的製作。

在《好萊塢記者報》的採訪中,擔任過《X 戰警》原三部曲、《X戰警:金鋼狼》(X-Men Origins:Wolverine)製片的雷夫溫特(Ralph Winter)也提到有關辛格身邊的那些「朋友」:「布萊恩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朋友,久而久之,你也就不會特別去注意了。他通常會一一地介紹他們每一個人,就像『嘿,快過來!我要你來見見雷夫』他對這種事情總是非常大方,但我實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記他的朋友是誰。」

有多方消息來源爆料,即使是以辛格的古怪性情而言,他好幾次在劇本會議上的表現依舊非常不專業,「布萊恩會帶著和這部片不相干的閒雜人士參加劇本會議,而且那些人都很年輕。」消息來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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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吸毒習慣的辛格,過去曾被爆利用酒精和毒品誘拐年輕男子與其發生性行為,而這種習性似乎也被他帶到職場上。許多年輕、甚至未成年的演員都曾公開表示,辛格會拿《X 戰警》角色的試鏡機會來換取發生性關係,更會提供戲份不多的演出機會給他的交往對象,即便他的交往對象根本不適任。

一位待過《X 戰警》片場的消息來源告訴《好萊塢記者報》,辛格讓他當時交往三年、就讀南加州大學的本科生男友亞當羅比泰爾(Adam Robitel)客串演出的選角決定,完全是不專業的。羅比泰爾後來也進入影壇,執導了《陰兒房第4章:鎖命亡靈》(Insidious:The Last Key)等驚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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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戰警》於 2000 年 07 月 12 日舉行完首映的八天後,在片中扮演「火人」的艾力克斯波頓(Alex Burton,上圖)向辛格的三位朋友提起民事訴訟,控告三人在《X 戰警》的拍攝期間對他性侵,並且受到肢體威脅。這起訴訟僅針對辛格的友人,辛格本人並未被點名

當時年僅 18 歲,還沒有任何演出經驗的艾力克斯被辛格選定為「火人」的飾演者,不過完全沒人記得艾力克斯是怎麼被選角的。一名消息來源透露,艾力克斯曾告訴他:「是馬克和布萊恩為我創造這個角色的。」,艾力克斯所說的馬克,正是艾力克斯後來提告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人,馬克柯林斯瑞克特(Marc John Collins-Rector)是 Digital Entertainment Network 的共同創辦人,與好萊塢和媒體圈來往緊密,後來馬克被定罪性虐兒童而入獄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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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斯之後也沒有繼續發展演藝事業,他對此曾指控馬克透過他的影響力阻擾他得到演藝圈的工作機會。火人這個角色在之後的續集《X 戰警 2》(X2)與《X 戰警:最後戰役》(X-Men:The Last Stand)當中戲份加重不少,也改由另一位男星亞倫史丹福(Aaron Stanford,上圖)接棒飾演。

一名消息來源回憶艾力克斯當年的演出,坦言「並不是非常好」。辛格的發言人對此則回應:「艾力克斯在扮演火人這方面,是個出色的 day player(指按天計價、出場時間極短且台詞不多的演員),但到了製作續集時,布萊恩需要火人以更年長、正歷經黑暗轉變的姿態登場,並在最後成為了反派。而自第一部《X 戰警》後,戲裡已經度過了一段時間,(換成)亞倫史丹福是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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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的性情暴躁,也非一天兩天的新聞,在《X 戰警:天啟》(X-Men:Apocalypse)中飾演「靈蝶」的奧莉薇亞孟恩(Olivia Munn)、憑《波希米亞狂想曲》拿下奧斯卡影帝的雷米馬利克(Rami Malek)都曾公開談論過此事,馬利克也承認他與辛格鬧不合的傳聞。

在某次受訪時,布萊恩辛格曾表示他有在服用止痛藥以防背痛發作,但片場的某些人卻認為他有毒癮,導致他經常遲到、情緒起伏不定和亂發脾氣;如飾演魔形女的蕾貝卡羅梅恩(Rebecca Romijn),每次上戲前都得花費數小時進行全身的特殊彩繪,但辛格有時卻在她當天完妝後,突然改變主意不拍她的戲份。

如今已是堂堂漫威影業總裁的凱文費吉(Kevin Feige),當年仍是一個替《X 戰警》系列製片人蘿倫舒勒唐納(Lauren Shuler Donner)工作的執行製作,而那時的凱文更被指派去負責確保辛格能按照既定程序走,避免發生不受控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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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曾經待在片場的消息人士透露,辛格有次在服用麻醉藥後幾乎喪失知覺,某部份的劇組人員也服用了相同藥物,其中一名製片湯姆迪桑托(Tom DeSanto)得知此事後擔心片場安危,立刻試圖中止現場的拍攝工作。當時除了飾演萬磁王的伊恩麥克連(Ian McKellen),幾乎所有主要卡司都在場,那場戲發生在 X 戰機內,約莫是電影接近尾聲的段落。

辛格不顧人員安全,堅持繼續拍攝,最終釀成一次特技鏡頭的失敗,令休傑克曼(Hugh Jackman)當場受傷見血,而且當時並無任何特技演出的相關協調人員在場,因為那場戲原本並非安排在當天拍攝,通告發的是隔天,特技人員自然不會到場,當天最後是由另一位職權更高的製片雷夫溫特下令停拍。但沒想到隔天,二十世紀福斯的高層卻捍衛辛格的立場,並叫迪桑托離開片場回去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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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份演員得知迪桑托被告知回去洛杉磯後,除了麥克連與羅梅恩以外的主要卡司,全都穿著 X 戰警的制服包圍辛格的休息拖車,並放話如果迪桑托走人,我們也跟著走人,荷莉貝瑞(Halle Berry)更直接對辛格開嗆:「你去親我的黑屁股吧!(You can kiss my Black ass)」。這句話後來曾多次被媒體廣泛報導,但這句話背後的來龍去脈卻始終沒有被完整描述過。迪桑托拒絕對此事做任何評論,辛格的發言人則否認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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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戀者反詆毀聯盟(GLAAD)的傳媒總監-馬修拉斯基(Mathew Lasky)表示:「當我們在分析布萊恩辛格的作品時,我們同時也得將那些受害者面臨的創傷經驗、以及他們的福祉擺在第一順位,這很重要。」蘿倫舒勒唐納也感慨地說:「電影產業是個很詭異的產業。我們尊重、也寬恕那些才華洋溢的創作者,但不知不覺中,我們確實也可能在將他們的作品推廣給世人的同時,也對他們的一切所作所為視而不見。」

另一名參與《X 戰警》製作的高層,則更為坦承是他們放任了辛格:「他的行為表現的確很差勁。我們在第一部電影的時候容忍了他,接著我們覺得也可以在第二部電影容忍他,然後一部接著一部,於是我們就這樣養大了一頭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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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那些選角疑雲、性侵指控與片場紛亂,《X 戰警》的劇本開發過程也並非多麼順利。1996 年,《阿比阿弟的冒險》(Bill & Ted's Excellent Adventure)編劇-艾德所羅門(Ed Solomon)寫了最初版的劇本,隨後由《神鬼戰士》(Gladiator)金獎編劇-約翰羅根(John Logan)接手,下一位加入的則是與李安有過多次合作的詹姆士夏慕斯(James Schamus),對漫畫改編電影完全陌生的他,主要被找來負責強化角色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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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剛憑藉替辛格編寫《刺激驚爆點》而獲得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肯定的《不可能的任務》(Mission:Impossible)5、6、7、8 集導演克里斯多夫麥奎瑞(Christopher McQuarrie,上圖右),在 1998 年夏天,也一度被辛格找去為《X 戰警》進行為期三週的劇本重寫,但直到同年十月,麥奎瑞仍沒有交出他的完整初稿,迪桑托與辛格只好親自下海執筆。

多以編劇身份活躍好萊塢的《復仇者聯盟》(The Avengers)導演喬斯威登(Joss Whedon)後來也加入重寫工作。舒勒唐納很喜歡喬斯的版本:「那版劇本超棒,有絕佳的幽默感。但布萊恩想要這部片更嚴肅。」最後喬斯寫的內容,僅有兩句台詞在最終拍攝的劇本中被保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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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具有演員身份的大衛海特(David Hayter,上圖右),是除了迪桑托和辛格之外,唯一一位被正式列為本片編劇的人,當時他是辛格的助理,在片場辦公室負責接電話,每週領 500 美金的薪水。海特是《X 戰警》漫畫的狂熱粉絲,辛格後來開始向海特討教他的漫畫知識,最終甚至乾脆直接請他替劇本編寫新的場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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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後來)開始帶著我和彼得萊斯(Peter Rice)、湯姆羅斯曼(Tom Rothman,索尼影業現任董事長)去參加劇本會議,他會對我們說:『坐在那邊乖乖做筆記就好,別出聲,也別跟任何人說你在寫劇本。』雷夫溫特知道後,叫我標出我那時寫了劇本裡的哪些部份,我想大概有百分之五十五的內容吧。」海特說道。

「雷夫之後去找了彼得萊斯,並跟他說:『聽著,事情就這麼辦,大衛,就是負責接電話的那位仁兄,已經在寫劇本了,你得跟他協商,否則我們會面臨很嚴重的法律問題。』彼得於是打給我,叫我去他辦公室並給了我 35000 美金,並說:『這就是你所能拿到的費用,認份點吧。』」海特如此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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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其他參與製作的消息來源所述,最終在電影裡呈現的內容,多半是出自所羅門和麥奎瑞的手筆,海特所貢獻的篇幅則較小。據悉,麥奎瑞因為製作過程波折不斷而對片廠感到非常不滿,他說服所羅門和他一起要求片廠將他們的名字從本片的編劇頭銜裡刪除,但麥奎瑞對此拒絕回應。

美國編劇工會隨後做出了仲裁,只要編劇工會沒有要求將他們的名字列入電影,麥奎瑞和所羅門就同意不會公開他們要求將名字移除的事情。這個協議定下之後,麥奎瑞和所羅門便不得公開談論這項仲裁的程序。

所羅門:「在那時,若這部片不全然是我寫的,我就一點也不想要我的名字出現在上面。這決定更多成份是出自於幼稚的自以為是,現在想想,是個愚蠢的決定。」所羅門和麥奎瑞做的決定,讓他們無緣拿到百萬酬勞,「克里斯放棄了至少 100 萬美金的薪水和獎金,所羅門也是,我從沒聽過這種事。」海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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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勒唐納最後如此總結辛格這個人:「他是個非常緊張的人,當他缺乏安全感的時候,他就會像很多人一樣,把他的不安宣洩出來,只不過他宣洩的方式就是對片場的所有人大吼大叫,或是直接離開片場,或是中止拍攝。你必須理解,他真的很有才華,而這就是為何我們都在哄他、容忍他,要不是他這麼糟糕,否則他會是個很棒的導演。」

雷夫溫特:「我認為《X 戰警》經得起時間的考驗,我也希望作為藝術家、電影創作者的布萊恩在演藝事業上,能找到某種方式繼續生存下去。不過我發現,這部電影並沒有因圍繞在布萊恩身邊的這些事件而受到任何的污染,對我而言,那些並不影響我對電影的感受。」

文:Joker

新聞來源: The Hollywood Repor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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